谢恒不在公馆,他有急事,天未亮便出去了。
谢浅今日倒醒的格外早,公馆上下所有人都颇为意外。
常妈将早餐端来,“小姐醒这般早,是要出门吗?”
“他昨日说要带我出去。”谢浅喝了口南瓜羹,抬起视线在正厅巡视一圈,没瞧见小香的身影,便问:“小香出去了?”
常妈道:“小香正在后院给小金喂饭。”
谢浅了悟点头。
汤匙在碗里搅了搅,她抬眸,侧看常妈,“常妈,您帮我个忙如何?”
‘您’这个字分量太重,常妈担不起,“小姐您有事使唤老奴便是。”
谢浅十分满意她的态度。
她招招手,常妈走到她身旁。
抬手作遮掩,谢浅在她耳畔低喃几句——常妈登时脸色大变,惊恐万分道:“小姐这——”
谢浅莞尔,“怎么了常妈?是做不到吗?”
不是做不到,而是这被发现后的后果,她承担不住。
常妈张了张口——
谢浅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漫不经心的搅着羹,“你只管去做即可,真出了什么事,我谢浅兜着。”
她重新看过去,一张脸单纯天真的,“常妈,我记得你女儿好像是位老师?谢恒总说我愚昧无知,要请老师来教我。我想让您女儿教我,您觉得如何?”
她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可常妈听了,却是背脊一凉,讷讷道:“……老奴,这便去办。”
谢浅浅浅一笑,“那我再考虑考虑其他人。”
*
谢浅的耳坠丢了,她发了好大一通火,并差人将公馆所有人都叫到了客厅。
她阴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视线一一扫视过眼前众人,“你们、谁看到我的耳坠了。”
没有人应声。
谢浅目光渐冷,“一群废物!还不给我去找!在我出门前你们要是找不到,我要你们好看!”
众人惶惶不安,腹诽公馆这么大,时间又这么短,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时一个丫鬟站出来,颤声道:“小姐……昨日我看到小香去了小姐的房间……”
因这一句话,矛头瞬间指向了人群中的小香。
小香昨日的确去过谢浅房间,不过那是中午,且是跟着别人一起去的。
“小姐,我虽去了您的房间,可我并没有动您的任何东西。”她看向离自己不远的女孩,“琅樱可以为我作证。”
谢浅看向琅樱。
琅樱道:“奴婢不清楚,奴婢当时正收拾您的衣服。”
小香反应惊愕。
当时琅樱可是并未去收拾衣服。
欲要出声揭穿,谢浅却先声一步吩咐人,去她二人房间搜查。
没过多久,前去搜查的人从小香房间内翻到一只珍珠耳坠,拿出来让谢浅确认。
谢浅斜一眼,“是我丢的那只。”目光巡向小香,“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香大惊失色,“小姐,这枚耳坠不是您昨夜赠给……”
“我赠给你的?”谢浅嗤笑着打断,“这枚耳坠是我幼时,我小妹送给我的,我格外珍惜,怎会轻易赠人?”
简短两句话,直接定死小香偷窃的罪名。
其实在一开始,谢浅并不打算让小香死的。
奈何公馆内有姓林的人,她不知道是谁,也不清楚小香姓什么,只好先给个耳坠,以防不时之需。
昨夜事发后,她问谢恒小香姓不姓林。
谢恒嘴上虽没说,但他当时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给了谢浅答案——小香姓林。
又姓林,又知道了她和谢恒之间的事,绝对不能活!
但死,也不能死在谢公馆内。
谢浅冷漠道:“先把她关起来。等谢恒回来了,交给他处置。”
“是。”
众人散去,谢浅拿着耳坠回了房。
半个时辰后,谢恒回来了,同时身后跟着位陌生男人。
谢浅步伐轻快下楼,看到那陌生男人,问是谁?
谢恒没回答她,反问道:“听下人说,我走后不久,你又耍脾气了?”
谢浅承认,慢条斯理说,“有个下人偷了我的东西,找各种借口不认罪名,被我关起来待会儿处置。”
“偷了东西,那就送去警政司。”谢恒意味深长道,“你手上,不许沾血。”
最后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时,谢浅后脊隐隐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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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最后一句好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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