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叫醒江青的,不是闹钟,是孩子的啼哭。
“嗷嗷—”“嗝—嗷嗷”
江青涂着遮暇,完全无视外面的哭闹声,眉毛都没有扬一下。自从江青那天开始化妆后,就好像开了闸的水,拦也拦不住,时不时就化一下。
郑伟腾洗漱完走进来,就看到江青“噗噗噗”往脸上喷东西,什么喷雾来着?嘀咕出声。
江青:“定妆喷雾!”
桌面上堆满了郑伟腾不认识的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是江青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没有大段文字,品牌,只有简单的标签!
郑伟腾问过她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问什么会有这么多!江青回:“买的啊,女孩子的东西是这么多的!”顿了一下,后又说:“以后还会更多。”郑伟腾跟她逛街买东西的时候,看到过,市面上大多数都是雪花膏,蛤蜊油,绝对没有这么多,江青也会买,但不经常用,多数都是用她不知明的瓶瓶罐罐。郑伟腾想深究的时候江青也是打哈哈过去,每当这时候郑伟腾就会想起江青曾认真说过的:“我不想整天都戴着面具,在家也不能放松,这让我很累,也想逃离。”他记得当时他信誓旦旦:“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放松!”有那么些时候,江青给他的感觉是明明她在这里,却离他很远,这样他很不安,很心慌,想紧紧的抱住她!
江青化好,把东西都收拾起来,锁在柜里,只留下雪花膏和蛤蜊油在桌面。东西太多,江青不想让别人看见,也不想解释,虽然家里没什么人来。
“外面还在哭啊,都哭了一个小时了,哭的我心烦!”这是他们房东的一个孩子,四五岁左右,几乎每天早上都因为总总原因嚎啕大哭,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小孩子嘛就是这样的,听说又尿床了。”郑伟腾吃着面。
江青也坐下来吃,今天煮了面加了个鸡蛋和几颗青菜。“中午吃什么?”早上吃着,就想着中午吃什么了。
郑伟腾:“中午简单一点吧,炒个鸡蛋得了,不是还有榨菜吗。晚上做香菇滑鸡。”
江青:“行。不过哦,我不吃皮的,你弄那个鸡的时候最好把皮给扒了,不然我还要把它弄下来给你!”
郑伟腾无语:“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笑死人,居然还有人不吃皮。哪来的怪胎。”也是婚后才相信,江青婚前说的“我不是不吃,是挑食!”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食!那吃土啊,如果是别人郑伟腾肯定嗤之以鼻怼上去。江青也不是小鸟胃,不喜欢吃的就不吃,她会吃零嘴补充。
江青:“要上班了!”
中午吃饭都是回家吃的,值班就早上做好饭拿过去,中午不回来。
中午刚吃完饭,郑伟腾收拾桌子,收音机放着新闻。
“扣扣”门响了。
两人对视。“谁啊!”
江青去开门。
打开门,是个腼腆年轻的女人,利落的齐耳短发,已经怀有身孕,容貌中等。一套军绿色短袖跟裤子,崭新的红色水晶凉鞋。
这是他们的邻居何莉莉,也是这里的租户之一,老公是运输公司司机。
“江青,”何莉莉颇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们吃完饭了吗?”
江青:“刚吃完,有什么事?”
何莉莉:“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你的裤子特别好看,紧紧的,就想问你是怎么改的?这种宽大的我不是很喜欢。你能来一下我家吗,我家有缝纫机,你指导我就好,我自己会缝,我自己改的不好看!”
“我不会用缝纫机,缝衣服我也不大会我也就只能指导一下你。”江青提前说明。
何莉莉坐在缝纫机前,铺上她要修改的裤子,不经意间能看到她手腕上明晃晃的手表。“行,我知道,你跟我说一下就好。”何莉莉夸道:“我见过那么多条裤子,都没有你的好看。”
江青:“哈哈哈哈”
何莉莉:“说真的,你别不信,你看我老公跑来跑去的,也经常给我带一些好的东西,裤子也叫买过,就你的独一无二。”
江青:“那是我的入你眼了。”江青和何莉莉是邻居,但不熟,但能看出何莉莉是个爱打扮的。
江青回到家的时候,不止郑伟腾,还有两个客人也来了,收音机放在桌子中间,他们就围在桌边坐,聊天。
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着朴素,衣服上有补丁,是他们的另一户邻居,都是人民教师,一个教初中,一个教小学。
“欸,你们来了?”江青问候一下。这算是他们的常客了,经常会来家里听广播。
郑伟腾他们租的四合院有四户人家,叁个住户,厨房,茅坑都是公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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