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酆琅伸手推开木门,迎面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味。
玄青辞这才想起来刚刚的木门上写着什么——因果轮回善恶定,生死无量赏罚明。
“此处叫做鬼门。”
阎酆琅清冷的声音在这惨叫连连的鬼门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身穿形似人界兵卒的鬼厉看见阎酆琅出现,快速迎了上去,铁板着的脸让他看上去十分冷血无情,手里的长枪也冒着丝丝寒气,散发出冷光。
玄青辞打了个激灵,紧紧缠住阎酆琅的手腕,把自己藏在衣袖里。
阎酆琅看着面前的鬼厉,冷声开口:“查光耀、秦冬青,带路。”
鬼厉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阎酆琅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后就走在了前方。
越往深处走,惨叫声就越甚,从四面八方齐齐涌来,然后对着阎酆琅和玄青辞穿透而过,玄青辞只觉一股阴气从尾巴开始往后脑勺窜,忍不住抖了抖身躯。
阎酆琅安抚似地用拇指顺着鳞片摸了摸蛇身,随后便发现拇指之下还带着一丝颤抖。
“你害怕?”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走在前方的鬼厉顿住了脚,可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就继续往前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玄青辞不敢说话,悄然吐了一口蛇信子去探识周围环境,细小的舌头不小心划过阎酆琅的指尖,惹得阎酆琅猛地收紧了手,心脏一阵狂跳。
“别闹。”
鬼厉一抬眉毛,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阎君何故带活物进来?”
“不妨事。”
“活物进鬼门,阎君就不怕害了他?”
“有我在,不会。”
“即便是妖物也有寿命期限。”
“我说了,有我在。”
“阎君变了。”
阎酆琅一下子停下脚步,鬼厉发觉后转过身,铁着脸看着阎酆琅。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说罢,便从鬼厉的身边走过,脸上阴沉得可怕。
鬼厉看着阎酆琅甩袖而去的背影,不禁眯起了眼睛,铁板着的脸裂了开来,神色凌冽。
鬼门第一条铁则:魂灵之所,血肉不容,如有违者,其魂必损。
只是没想到,这数万年来打破这第一条铁则的,竟就是定下这铁则的阎君本人。
玄青辞不知道那句“妖物也有寿命期限”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隐隐觉得自己进入鬼门,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行至不多久,一股热气从前方传来,玄青辞露出脑袋,查看着四周情形。只见周围出现一群来来往往扛着木头的魂灵,他们赤着上身,脸上被汗渍所浸湿,头发丝被黏在脸上、脖子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玄青辞忽觉此处不像是鬼门,倒像极了他在人界看见的皇宫修建场景。
跟着魂灵走近,玄青辞的眼前出现一口巨型大锅,这口锅足足有三十丈长,通体用以青铜所铸,下盘由四根铜勾做以支撑,铜勾所刻纹路乃是面目可憎的凶兽。
从玄青辞的角度看去,青铜锅的支撑铜勾恰好定了东、南、西三个方向,每个方向中间皆有一根冲天云梯搭在青铜锅的锅口,可以判定,另一个方向即是北面,那里也有着一个支撑铜勾,形成了四方铜柱。
而铜柱的上方连接着四根铁链,粗壮沉重,敲击在铜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阎酆琅没有再靠近那口青铜锅,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掌心的玄青辞,皱着眉头开口道:“切莫乱动,否则会魂飞魄散,连我也救不回来了。”
玄青辞抬头看着他,吐了一下蛇信子表示认可。
然而阎酆琅仍心有余悸,很多年前,某只不知好歹的兔子闯进来,结果被鬼厉扔进青铜锅里,瞬间化为灰烬,连挣扎都不曾有。事后鬼厉禀报给自己的时候,他着实心惊。
他不想前一刻还对着自己吐蛇信子的小蛇,下一刻便成了灰烬。
阎酆琅收紧了手,在玄青辞身上又加了一道结界,确定它不会受到鬼门侵扰后,才往青铜锅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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