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
听得纪寒所说,田慈亦是更加疑惑。
于一名敌国细作说这些,算是泄露军机吗?
守在门外的两名守卫已经为纪寒打开了房门,在纪寒一只脚已经迈出房门时,却又突而收了回来。
吴海便站在门外,此刻的他已是面色阴沉,这间偏房并不隔音,纪寒在与朱詹对话时,也并未刻意压低音量,所以,方才纪寒与朱詹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纪寒向朱詹所说,已经算得上是泄露军机了,然而这还不是令他最困惑的,令他真正感到困惑的是冯节度使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军情告诉一名江湖中人。
虽说此人也曾任职于朝堂,但听冯节度使说,此人因私交绿林,已被圣上罢免了其绳州巡抚一职。
既然他已非朝堂中人,那么冯节度使为何要告诉他此等军国要事。
莫非是?
想到此处,吴海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收回脚步,而后回身看向那正在紧盯于他的朱詹。
“对了,你们还有内应吧,若没有,你一定会破釜沉舟拼死一搏。只怪我与吴将军当时太急,若是我们故意放走几名重要的细作,然后再一路跟踪,想必,我们收获的会更多一些,不过也没关系,你的那些同伴一个也别想在我太武继续潜伏,因为我会一个个的把他们都给揪出来。”
向朱詹说完此话,纪寒亦是迈门而出。
浑身如坠冰窟一般,令得朱詹通体彻寒。
他想开口大骂,但是他却不能,因为只要他一开口,便做事了纪寒所说。
房门已被两名守卫阖上,吴海亦是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纪寒问道:“纪教主,你方才说,他们还有同伙?”
“有!”
“何以见得?”
“敢问吴将军,我们是在何处发现了那些西贞细作?”纪寒不正面回答,而是向吴海反问道。
“山下所撞见。”听得纪寒所问,吴海亦是正色回道。
“恩,山下撞见,这也怪我,当时并未往深处去想。一批潜入我太武的西贞细作,在暴露之后却选择了逃跑,若他们没有新的去处,吴将军以为他们会跑吗?而且是在我们杀了他们很多同胞的情况之下选择逃跑。”
“就因为这个纪教主便说他们还有同伙?这个理由是否牵强了一些?”
“不牵强!吴将军,别忘了我们又是在何处遇见里面这位朱大人的,他将全城的百姓都聚集于法场,不就是为了给那些西贞细作争取到更多的时间逃跑吗?若他们没有可去之地,岂会眼睁睁的看着跟他们远赴他乡的同胞们一个个的死去。”
向吴海说完此话,纪寒已是回身看向那一扇上锁的房门。
看着房门,而后用一种唏嘘的口吻说道:“其实他成功了,只是时运不待。”
亲自将纪寒二人送出巡抚府,在纪寒将要离去时,吴海亦是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纪寒问道:“敢问纪教主,我家将军是否将军资被劫一事托付给了教主。”
“恩!确实如此,不知吴将军可有什么线索提供?”
听得纪寒所问,吴海亦是微微一怔。
“纪教主说笑了,我奉将军所命,一直驻军于山中,怕是无法给纪教主提供什么线索。”
对于吴海的这个回答说不上失望,也说不上不失望。
街上依然有军士巡逻,在回客栈的路上,田慈亦是忍不住的向纪寒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教主方才说与他无关指的是什么?”
听得田慈所问,纪寒亦是看向于她:“查案如剥丝抽茧。而且这桩案子所牵连出的背景也甚是复杂,我们手上本就没有一条可用的线索,我也只能先一一排除了。”
“一一排除?”
“恩,见朱詹,便是为了确认这桩案子是否与他有关,或者说他知道一些什么消息,但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不知道军资与军械图被劫一事。”
“还有一事,也很蹊跷,不知田掌门注意到没有。”
“哪一件事?”偏头看向纪寒,田慈亦是向他疑惑问道。
“冯将军的另一名副将江雷,他看似在向我们介绍那位住在须寅山的隐士高人,而在他介绍那位隐士高人时,却又提到了他的三位徒弟,而这三位徒弟中除过那名在举州任操练总使的雷恒外,另外两位都与这桩案子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一个是焕王手下的高手,一个是东启国的亲王,而冯将军给我们所看的这两枚暗器正巧与这两位的身份有关,这便是我说的蹊跷。”
但见田慈目露惊容,纪寒亦是向她再次说道:“总之,不管此案的背后有多复杂,这桩案子才是本身,只要我们死追着这件案子不放,便一定会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浮上水面。”
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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