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去外面吃也麻烦,还是自己做几道家常菜比较好。
对了,灵爷最近都没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怕不是知道二爷爷最近可能会康复,所以才躲着的吧?
二爷爷和灵爷之间的过往,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过多的掺和。
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做好饭菜,江秋白也没端出去,现在酒馆里臭气熏天,生怕把他一桌子好菜给熏到了,影响胃口。
“二爷爷。”江秋白刚走出来看看情况,就看到江溯已经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溯顶着满脸的黑泥和酸臭,中气十足地说道:“从来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此健康有力。”
哪怕他正值壮年的时候就没感觉自己的精神头有这么足过。
江秋白安心了,“那您试试看能不能起来了?”
江溯中风瘫痪,已经很久没有下地走过路了,现在要下地走路,还有点小激动。
他扶着扶手缓缓站起身,“不愧是灵丹妙药。”
江秋白眼中也有惊喜,他就在一旁护着,“您再试着走两步,可能刚开始会不太习惯,您慢着点。”
江溯心里有数,缓缓跨出了第一步,稳稳落地,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这已经足以让他惊喜了,他挥开江秋白虚扶着他是手。
“我自己来。”
江秋白看二爷爷精神头十足,又听他声音中气十足,又看着他走了几步,胳膊手脚都活动了一下,算是完全放心了。
这洗髓丹不愧是仙家产物。
这要是放在现代,哪怕是一个亿也能卖出去。
可惜不能。
“二爷爷,既然您能活动了,就去洗漱一下吧。”江秋白说,“等会儿余可可和压倒炕醒了,还得要轮流使用浴室。”
江溯原本还沉浸在自己康复的喜悦之中,现下一听,这才察觉空气中的臭味,再一看压倒炕身上的黑泥,顿时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动作十分麻利的从带回来的行李中找出换洗的衣服,匆匆去了浴室。
他前脚刚走,压倒炕这边就醒了。
压倒炕好歹是一只猫,嗅觉十分灵敏,刚一醒就直接来了个干呕。
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江秋白,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秋白忍俊不禁,“跟二爷爷一起洗澡去吧,你这一身太脏了,要洗香香,等会我们吃好吃的。”
压倒炕听到洗澡就一个激灵,不过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没有毛毛了,不怕湿漉漉的。
听话的站起身,走了两步,嗯?怎么感觉裤裆里多了什么东西?
还有点不习惯,但他又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江秋白带着压倒炕敲了浴室的门,“二爷爷,您跟压倒炕一起洗行吗?”
“行啊。”江溯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带过孩子,如今给压倒炕洗澡,他也是乐在其中。
身体好了,那就什么都好。
“咳咳,二爷爷,你过来,我还有一点事情跟你说。”
江溯附耳过去。
“您帮我看看压倒炕的蛋蛋长回来没有。”
没得到准确的答案,他还是不放心。
江溯:“..”
他刚才还在琢磨为什么压倒炕也要吃洗髓丹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无语的看了自家孙子一眼,然后漠然地点点头,转身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余可可这边,醒来之后,眼前一片茫然。
他以前被那些坏人注射过很多药物,外伤虽然治好了,但偶尔还是会身体不舒服,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也都没说。
这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松快了。
“可可,要不要试试能不能变出双腿?”江秋白刚指挥机器人清理了二爷爷的轮椅和压倒炕躺过的沙发。
空气都清新了。
余可可跃跃欲试,他闭上眼睛,试着用传承的方式分化双腿。
这种传承,是他们人鱼刻在骨子里的,等到十八岁自动就学会了。
江秋白也紧张的守在余可可身旁,眼看着余可可的漂亮的墨绿色鱼尾发出微微亮光。
他还没来得急高兴,下一秒,那亮光就消失不见了。
余可可睁开眼睛,难掩心中的失落,“我还是不行。”
希望落空,江秋白心中也不好受。
“没关系,可可。”他安慰道:“我们之后再想别的办法。”
这酒馆如此神奇,肯定还会有别的奇人异士能来到这里,所以肯定会有别的办法能让可可分化出双腿。
而且,江秋白觉得可可不能分化双腿,很有可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影响。
吃了洗髓丹,身体恢复最健康的状态,照理说应该能分化出双腿,但可可没能成功,估计还是心理因素。
想想也是。
可可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他的面前,又因为分化双腿就要被送去给那些坏人享用,这心理出问题的可能性太大了。
江秋白虽然有点猜想,但是没有跟可可说,不想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想东想西的,不如让可可保持良好的心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成功了呢。
正好这时候江溯牵着压倒炕出来了,隐晦的像江秋白点了点头。
这意思就是蛋蛋长回来了。
江秋白眼中都是喜悦。
嘿嘿,总算不怕压倒炕长大之后找他还蛋蛋了。
他招呼余可可,“可可也去洗澡吧,别难过了,洗完澡咱们吃饭,今天有你爱吃的。”
余可可挤出一个笑容,爬回轮椅,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江秋白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可可也是一条可怜鱼啊。
收拾好酒馆,清理得干干净净,江秋白才让机器人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了出来。
“今天我们庆祝二爷爷康复。”
江秋白考虑到他吃了洗髓丹之后的饭量,所以今晚的饭菜分量都特别足。
江溯和余可可一双筷子使得起飞,只有压倒炕眼巴巴的看着,铲屎官不准他把脑袋埋在碗里吃饭,可是他也不会用筷子呀。
肚肚好饿,中午就没吃好。
“你用勺子。”江秋白说,“你现在跟我们一样,一定要学会自己吃饭哦,而且你是个大孩子了,不能让爸爸喂你吃饭。”
勺子还算好,压倒炕看着铲屎官示范两次就学会了。
江秋白欣慰不已,孺子可教啊,他们家压倒炕还是很聪明能干的嘛。
直接就给压倒炕的碗里加了一大碗饭还有各种各样的菜,“以前你老是喜欢守着我吃饭,那时候你不能吃这些重油重盐的食物,现在可以吃了,赶紧吃吧,喜欢吃什么就告诉爸爸,爸爸以后再给你做。”
“谢谢爸爸。”压倒炕觉得自己真是一只懂事的小猫咪。
江秋白心理暖暖的,虽然他的好大儿只比他小了十几岁,但他还是体会到了老父亲的快乐。
“小白不给压倒炕取个名字吗?”好久没有大吃大喝的江溯分心询问。
江秋白一愣,他居然把这事情给忘了。
小时候刚把压倒炕带回家,也就是听了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压倒炕,这才给他取了这么个略带喜剧风格的名字。
这些年也叫习惯了。
但现在人家压倒炕都成了半妖了,以后走出去跟别的小妖怪打交道。
人家问他叫什么,他说自己叫压倒炕。
这不是平白惹人家小妖怪的笑话嘛,还有这名字,以后还这么交女朋友?
再则,现在压倒炕的耳朵和尾巴都被墨影变没了,他也是可以带压倒炕出门的。
万一人家问起来,你家小孩叫什么名字,他总不能说叫压倒炕吧?
这多尴尬。
江秋白想了想,“压倒炕,爸爸再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跟爸爸姓江。”
压倒炕吃的两颊鼓鼓的,原来铲屎官吃的饭菜都这么好吃,于是他又给自己嘴里添了一大勺,这才点了点头。
江秋白想了想,“就叫江喵怎么样?”
江溯:“..”
余可可:“..”
江秋白:“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他知道自己起名废,“压倒炕本来就是喵咪啊,叫江喵有什么问题吗?我想过叫江淼的,可是听起来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咱家压倒炕是男孩子。”
还是一只完完整整的男孩子,人家现在有蛋蛋了。
“你高兴就好。”江溯不在意,余可可也不在意。
“压倒炕,你以后就叫江喵可以吗?”作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兼爸爸,他要尊重孩子的意见。
压倒炕以前没得选,但是现在可以了,他有决定自己名字的选择权。
只不过他丝毫不在意自己叫什么名字,铲屎官喜欢就行,毫不犹豫的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压倒炕今天正式改名江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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