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看着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弃,简直不忍直视。
这些天,他已经给压倒炕变了好多身衣服了,没有一套衣服能在他身上穿满两个时辰。
总不能让这肥猫一身破破烂烂的回酒馆了,思及至此,墨影心中一念,压倒炕身上的破烂衣裳变成了一身轻便的t恤短裤。
压倒炕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服,勉强满意,比之前那些长得拖地,又里三层外三的衣服要舒服多了。
“站起来,跟我走。”墨影不抱希望的对他发出命令。
没想到压倒炕这回听懂了,蹲在地上的两条小白腿儿直愣愣的站了起来,还无师自通的扒拉住了墨影的胳膊。
墨影:“..”
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要不是看在这是小老板的猫的份上,这肥猫早就不知道被他揍过多少回了。
酒馆里,外卖小哥的速度依旧十分迅速,江秋白已经把锅底给熬上了。
皇后娘娘三人也已经坐在了桌边等着开火。
他们种下的辣椒都已经收获了,只不过弄不出口味如此丰富的火锅调料。
“墨影怎么还不来?”江秋白嘴里嘟囔着,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这不是来了?小老板就这么想念本尊?”
江秋白背脊一僵,这墨影指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桌上的三人对视一样,然后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吃瓜表情。
江秋白转过身,强行淡定,“我们这不是马上要开吃了嘛,怕你来迟了。”
他刚说完,就看见墨影身后探出一个橘色的小脑袋瓜,不由得一愣,难不成墨影还带了什么仙友过来?
可是这橘头发小少年个子小小的,脸上还有婴儿肥,看起来就还只是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墨影的朋友。
“这位是?你的朋友?”江秋白迟疑地问,“该怎么称呼?要不要坐下一起吃点儿?”
墨影眉毛一挑,把压倒炕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然后又将它推了出来,“去吧。”
然后他便好整以暇的看着小老板,也不知道小老板知道自己的猫成了半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压倒炕看到好久不见的铲屎官非常的兴奋,扑过去就是一阵蹭蹭。
江秋白都被他给蹭懵了,这是个什么操作?
墨影的朋友还是个自来熟?
可这不对劲啊。
压倒炕边蹭还便哼唧,他都好久没有见铲屎官了,好久没有跟铲屎官蹭蹭了,也好久没有跟铲屎官一起睡觉觉了。
哼哼,他从一只小小橘的时候就跟铲屎官一起生活了,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嘤嘤,蹭蹭蹭,要在铲屎官身上蹭上自己的味道。
就是铲屎官怎么都不给他摸摸头了?难不成铲屎官不认识他了?
这一发现,让压倒炕的眼睛都红了,哼唧得更厉害了。
可把他委屈坏了。
江秋白满脑子问号:“..墨影?”
墨影不答,反而施施然地坐上了,开始给自己打调料。
火锅还是香油蒜泥最配了,尝了尝味道,嗯,还不错。
什么?小老板在叫他,他听不见。
其他几人也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个长着橘色耳朵和橘色尾巴的少年是谁?
难不成也是什么神仙吗?
余可可毕竟不属于真正的人类,嗅觉比较灵敏,“小白哥哥,他好像有点像你那只猫的味道。”
他绝对没有记错,那只猫咬过他的尾巴呢。
江秋白顿时浑身僵硬,低头看着少年头顶的两个橘色猫耳朵尖尖,又看了一眼少年身后打勾的橘色尾巴。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冒出脑海。
“压倒炕不会成精了吧?”
“未尝不可?”
“压倒炕真的会成精吗?”
“在这灵力稀薄的世界,想要修炼成人形,等个三五千年吧。”
..
他和墨影曾经的对话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他好好的一只胖橘猫让墨影带走,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猫耳少年。
这合适吗?合适吗?
啊!!江秋白疯狂咆哮,一部分是喜悦,一部分是担忧,还有一部分是不知所措。
压倒炕以后就要这个状态跟他一起生活了吗?压倒炕现在看着才十二三岁吧,不用去上学吗?压倒炕的身份证该怎么解决?压倒炕..
等等!!
江秋白突然想到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压倒炕已经被他绝育了啊草草草!!
猫的年纪和人的年纪算法是不一样的,一岁的公猫就已经完全成年了,当初他不想压倒炕到处祸害村里的小母猫。
所以..他让村里给猪做绝育的老兽医花了五分钟,割掉了压倒炕的蛋蛋。
他还记得那老兽医动作快准狠,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江秋白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就看象了猫耳少年的下半身。
可是这穿着裤子的,他也看不见啊。
而且压倒炕都十多岁了,在猫里面都已经是老年猫了,为什么会化型成为一个小少年?
这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压倒炕怎么会突然就化型了呢?江秋白想不通。
“喵呜儿!”压倒炕歪着脑袋,养着头,看着铲屎官,铲屎官怎么还不给他摸摸头。
“压倒炕??”江秋白语气中有点难以置信的试探,声音还有些颤抖。
“喵呜!!”压倒炕特别开心,铲屎官没有因为他变了个样子就不认识他了。
嘿嘿,铲屎官果然很爱他。
江秋白颤抖着小手,摸了摸压倒炕的脑袋。
这猫脑袋他已经摸了十多年了,从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压倒炕就陪在他身边了,可是没有一次,他觉得摸摸头都是这么心惊胆战的事情。
但是,你还别说,手感还挺好,那小耳朵软软的,用手指戳一下,还会轻轻的颤抖一下。
嘿,有亿点点好玩。
这也太萌了叭!
自带猫耳朵的少年诶——
过了难以置信的那个阶段,江秋白就是感觉高兴,以前他就把压倒炕当成亲人,但压倒炕始终是一只猫,只有短短十几年的寿命。
养猫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场撕心裂肺的分别的准备。
后来,开了酒馆,压倒炕误食了上神给他的长生不老丹,他是高兴的,这就意味着,压倒炕能把他送走了,不会让他未来的某一天会感受到分别痛楚。
上神喜欢压倒炕,没事就把压倒炕抱身上撸,他从来没有排斥过,这是他给压倒炕想好的退路。
可是现在不同了,压倒炕有了人形,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少年,他们能真正的做一家人了。
可他还来不及高兴,他身上的衣服被压倒炕嗷呜一口咬住。
江秋白:“”
他们家压倒炕是什么时候学会咬东西的?
他赶紧把自己的衣服从压倒炕嘴里解救出来,“不可以咬东西,以前怎么教你的?嗯?怎么不听话了?”
压倒炕委屈巴巴的,“喵呜!”
显然是听懂了。
江秋白更高兴了,压倒炕变成人形了,就能跟他无障碍交流了。
对了!!
“压倒炕,叫爸爸。”江秋白伸出试探性的抓抓,“是我把你养大的,你得要叫我一声爸爸。”
“喵呜-喵?”压倒炕听是听懂了,可这不是他的铲屎官吗?
铲屎官又不是猫咪,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爸爸呢?
铲屎官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想到这,他又不满的喵呜了一声,他都好久没有吃到罐罐了。
“上,上神?”江秋白终于意识到什么,压倒炕还是不会说话。
墨影涮着毛肚,“上神?上次我说什么了?你我之间的称呼不必如此生分。”
江秋白:“..”
上神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这么奇奇怪怪。
而且什么叫不必如此生分?
上次墨影明明说的是在外面不要叫上神,免得被别人听到,引起什么误会和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怎么就成: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必如此生分了?
难不成这才是墨影上次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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