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诺风姐的之间关系和对彼此信任,自家人自然不必多说。
但外人就不清楚了。
前段时间有些不长眼的,偷摸的传许若轻还是个以前那个脓包,就算是成了侯爷,也还是个男儿家,说不定许诺风这个管家又要走那白眼狼的老路。
说什么许诺风迟早要把许家的家产拿到手什么的。
这都是那些嘴碎的女人家私底下传的,不乐意让男人爬到他们头上去了。
因为他们觉得许若轻这个爵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肯定是靠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毕竟那两种传言有亩产几千斤的粮种,大多数人都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所以才有了这些传言。
原本是传不到许若轻耳朵里来的,毕竟许若轻现在可是大婴唯一的男爵,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往他面前凑的。
而他自己也不爱出门,自然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
但前些时日,许诺风却突然把自己的卖身契交给了许若轻。
许若轻拿诺风姐当家人,自然不可能收他什么卖身契了,但许诺风却十分执着,一定要许若轻收下。
许若轻当时也是生气了,到最后几乎是在他强硬的逼问之下,许诺风才说了实情。
“阿轻。”许诺风当时说,“卖身契对我来说不重要,但能堵住外人的悠悠众口,不能让别人再乱传谣言了。”
由家奴管家打理家里的生意,这算是名正言顺的,也是许多大户人家常用的手段。
毕竟卖身契在家主手里,那家仆就翻不起浪花来。
许若轻得知了外面的谣言之后,更是生气了,当即就要拉着许诺风结拜成姐弟。
这样许家的生意交给许诺风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许诺风心里有阿轻,如何能答应结拜成姐弟的事情?
一旦成了姐弟,那可就更没机会了。
许诺风拒绝,但不肯说原因,许若轻为这件事情也是烦恼几天了。
天下悠悠众口,他堵不住,虽然他现在是爵爷,但也没有实权,人家表面畏惧你,背地里骂你,你也不可能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总不能把传谣言的人都杀了吧?
尽管许若轻没有收下许诺风的卖身契,但许诺风还是对外宣称的自己是许家家奴,是代为打理许家的生意。
但家奴的地位始终是不一样的。
这不,今天有一桩生意要谈,当然是许诺风出面,女人嘛,谈生意总要喝几杯的。
而许诺风又是个家奴的身份,那些人表面恭维,但灌酒啊可丝毫没让步。
这会儿许诺风是醉着被人抬回来的。
许若轻正在照顾她。
照顾人这种事情,原本也轮不到许若轻这个爵爷来管的,家里多的是小侍和奴仆。
许若轻听说诺风姐醉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结果就被许诺风拉住了衣角,不肯让他离开。
他虽然有点无奈,但还是留下了,时不时跟这醉鬼聊几句。
“阿轻。”许诺风醉言醉语,“我!@#%……”
许若轻是一句也没听清,但也会回应:“嗯嗯,对,对。”
“阿轻。酒馆!@#你去……”
“嗯呢,晚点要过去。”许若轻好不容易听清楚酒馆两个字,他道:“今天皇后娘娘要带牧大哥去酒馆检查胎儿,昨日说好了,我要去看看的,晚点过去吧,等你睡熟了再去。”
“阿轻..”
“我在。”
“阿轻。”
“我在。”
许诺风喊一声,许若轻就答一声。
幼稚得有趣。
有醉鬼要照顾,许若轻也只能在心里跟皇后娘娘他们是说一声抱歉了,他得晚点过去,不能把他诺风姐一个人丢下。
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许若轻就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睡之前,许若轻刚好想到江秋白。
再一睁眼,就已经到酒馆里了。
“阿轻。”江秋白先看到他,“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等你好久了。”
他们一行人正吃得火热呢,哪怕是牧景泽的清淡的孕夫餐,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还有几乎从来没开过的酒馆大屏幕,今天也打开了,正在播放华夏历史纪录片。
许若轻笑笑,“今天诺风姐喝醉了,刚照顾她来着,来晚了。”
余可可赶紧拿出干净的碗筷,“阿轻,来我这里坐,咱们再吃点儿,今天的菜真好吃。”
许若轻从善如流的坐下了,他看着大屏幕,“今天怎么想起开这个屏幕了?不是说很耗电吗?”
江秋白尴尬地笑了一声。
刚开酒馆那段时间,他穷啊,还欠了巨额外债,自然是能省就省了,就连酒馆里的灯,他都只开一小部分,更别说耗电最大的大屏幕了。
反正大家用平板电脑也是一样的。
后来有钱了,大家也习惯用平板电脑了,再说了,每个人喜欢看的东西都不一样,基本上凑不到一堆去。
皇后娘娘和许若轻喜欢看看偶像剧和宫斗剧,余可可喜欢看那种科幻电影或者童话电影,墨影喜欢看各类武侠,仙侠剧。
江喵就不说了,还是个孩子,只能看看粉红色吹风机了。
今天是牧景泽过来了,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发展,江秋白才提议,要么大家一起看看纪录片。
刚好聚餐嘛,大家也能边看边讨论,热闹。
现在想想,江秋白觉得,其实最开始他确实是抠门儿了一点。
说出来就尴尬了,呵呵。
许若轻也没追问,拿着筷子赶紧吃了两口,“牧大哥的检查怎么样了?”
“宝宝我和都很好。”牧景泽对这个弟弟很有好感,“是双胞胎呢。”
许若轻惊喜,“真的吗?我们女尊世界生双胞胎的太少了,几乎很难听到谁家是双生子。”
吃果子生下孩子的,就更没听说过生双胞胎了。
“是真的,估计是神树特别照顾我们这一对异世求子的夫妻?”皇后娘娘乐道,还把最开始闹的乌龙讲给了许若轻听。
许若轻笑得不能自已,“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了,哈哈哈,错过了这名场面啊。”
余可可脸都红了,虽然大家不怪他,但他还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好尴尬呀。
他当时怎么会觉得一个胎儿会长两个脑袋四条胳膊四条腿儿呢?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说可可了。”皇后娘娘出来解围,“阿轻你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你要再晚一点,我们都要吃完了。”
幸好江秋白准备的饭菜够多,而他二爷爷没回来,曲老爷子也没过来。
所以今天也就他们这几个年轻人。
除了阎深,算是到齐了。
许若轻吃着东西,顿了顿,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和江秋白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你们说,诺风姐为什么就不能跟我结拜成姐弟呢?”许若轻十分苦恼,“成了姐弟,他就是名正言顺的许家人了,也是我许侯爷的姐姐,走出去,品级低的官员的都得敬她三分。”
那些商户还敢说什么?还敢灌诺风姐的酒吗?
这明明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而且,他已经没有家人了,那些旁支亲戚不算,也就只有一个许诺风了。
他们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怎么就不能做家人呢?没有血缘关系又能怎么样呢?
余可可不懂之前的弯弯绕绕,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快口直言:“做家人的方式又不是只有结拜成姐弟这一种,而且结拜的姐姐始终是结拜的,没有血缘关系,阿轻哥哥有没有想过跟你诺风姐成婚呢?成婚了不就是理所当然的一家人了吗?”许若轻一秒哑然,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脑子里却突然闪过诺风姐醉酒之后拉着他袖子,不让他离开的模样。
余可可还在继续叭叭,“那个许诺风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们也彼此信任,相互扶持,就算你现在不喜欢,长久相处下来,总会产生感情的。”
江喵这个半大小子,“对呀,你们看我爸爸和爹爹,我以前还是猫的时候,爸爸就经常抱着我说,墨影上神实在是太厉害了云云,爹爹那些时日带我回仙宫,时不时也会念叨。”
他学着墨影的表情,摆着墨影的姿势,“也不知道小老板现在在干什么?”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让俩个爸爸社死,小嘴儿继续叭叭:“所以他们这个就叫做双向奔赴,也是另类的彼此信任。”
江秋白别过头,耳根子烧得通红。
他突然想掐死那个曾经喜欢抱着猫自言自语的自己了。
如果说这世界有谁最了解他的话,那只能是江喵了,江喵见过他所有的秘密,陪他度过了所有的好的坏的时光。
只是自己以前的小九九突然被说出来,江秋白还是想把猫儿子揍一顿。
由此可见,把自己的秘密跟自己的猫说了也不靠谱啊。
墨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前些日子,他躲着不肯过来,每天又要教江喵学习法术,想到那天的那个吻,时不时就会望着窗外出神,偶尔也会自言自语两句。
没想到这些都被猫儿子给听到了。
尴尬。
许若轻偷笑,他刚才还在胡思乱想呢,没想到这把火就烧到小白哥哥身上去了。
谁让他们一天这么八卦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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