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分卷(9)(2/3)

先生啊,鬼啊!
    顾在我迎面撞上,一手揪着一个:我没死,此事容后再说,书馆怎么了?
    晁晨追出来,见有闲杂人等在侧,不便开口,只能缩手,将那枚玉盘藏在了袖子里。那俩学子面有铁青,滚圆的眼睛盯着顾在我,像是被吓的,又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晁晨笑着走过去,将摔倒的人扶起,低声道:吓着了吧,顺口气,想清楚再说。
    左手方那位还算机灵,吞了口唾沫,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门前来了个姑娘,撒泼打诨往里头闯,说让我们把公羊月交出来。
    晁晨赶紧接话:我去解释。说完,他朝顾在我看了一眼,把右手方那孺子推了过去,馆主,如今夜半,你若出去恐怕要将大家伙给吓个半死,不如等明日寻个契机,有什么事李期会代劳。
    李期忙颔首,将顾在我送进了屋。
    等出了东院,确定没人跟来,晁晨目光一沉,抓着刚才那机灵的学子急声问到:究竟怎么了?
    那人吞吞吐吐,最后一拂袖:晁先生,城里出了大乱子,乡民们放火烧了馆主修的祠堂,还把还把留着下葬的那块风水地给翻了,泼满了牛屎马尿!他们说他们说老馆主他
    乔岷的任务便是盗尸,顾在我半路诈尸,他得了指令改为保护,公羊月临出门前留了一手,给他传书,顾在我才能及时赶回书馆。他只负责送人,人到位,便早早赶回客栈,可是半路中却遇了阻,只见城中一角火光冲天。
    三人碰头时,公羊月已拎着双鲤飞过了两条街。
    没想到啊,那姓顾的竟然早已投靠了燕国,成为慕容氏的爪牙!凭什么一个伪君子能受尽爱戴,咱就得像过街老鼠?小丫头咬牙切齿道。前些日子城里外自发吊唁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方才路过长街听人谈起,只觉得不可思议。
    公羊月落在屋脊上,将她松开,负手看着远方:不对,那个叫阿陆的小鬼死前没有放出任何讯烟,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如果他早有防备,便不该沉不住气,中了晁晨的计。
    消息是人为放出的?乔岷蹙眉,有人想教顾在我挫骨扬灰?
    如果今晚没有偷听到方由时的故事,或许公羊月也会这么想,但现在看来,顾在我是真的包藏祸心,还是继承方由时的遗志还未可知,只能说晋阳很快就会成为多方角力的牺牲之地。
    公羊月问道:晋阳附近是哪家势力?
    是是段氏,我记得。双鲤答话,来此之前,她曾搜集过不少信息,只是许多都与刺杀的目标没有直接关系,故而翻过一遍便扔在了一旁,老月,你这么问,难道是他们?
    可这些人闹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乔岷实在不解。
    这好处嘛
    公羊月沉吟片刻,似有所悟:丫头,你可还记得来之前你曾提过一嘴,说太行之北,似有骚动,代王拓跋珪有意侵逼归附燕国的部族。
    每天说的话那么多,双鲤哪能样样记得,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听他这么一提,又忙装作回忆起,连声附和: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但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燕代要开战了。公羊月右手反复摩挲着剑柄,重重一叹,燕帝慕容垂已是个古稀老人,他若死,太子慕容宝即登大位,但太子并非如今的段后所出,乃先段后之子,听说当初入主东宫时,段后曾吹耳旁风,要求改立他人,恐怕早为其记恨。燕代两国同出鲜卑,国境接壤,此一战非常重要,慕容垂没有几年了,关键时刻,太子要证明自己能堪大任,必定会亲自领兵。
    公羊月看向双鲤,语气难得平和,但却教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你,你可会放心敌人安然坐镇京畿?
    双鲤想了想,道:当当然不会,肯定要想法子使点绊子。
    剑卫常在宫廷走动,就算没有浸淫权术,也是尤有目睹,乔岷跟声附和:战事要人,徭役会加重。
    远处的叫嚣声一浪高过一浪,宗祠被毁后,那些拿着农具棍棒的乡民,浩浩荡荡向书馆杀去,并着一些混子瞧热闹的,平日入夜连半个鬼魂都不见的长街,登时被塞得满满当当。
    但太子毕竟也流着段氏的血,保不准也想借机敲打,试一试段家的忠心。段氏虽为显贵,但近年来族中少出大将,握不到实实在在的兵权,代国哪是那么好打的?徭役一至,定然会想方设法保全家族实力而向下压榨,几地百姓首当其冲,最后自然激起民愤,燕帝如此重视这一战,怎可能不看在眼里?公羊月谑笑一声,段家要忙着收拾烂摊子了,只是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双鲤疑惑:赶不及?
    再看那些檐下奔走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发泄,把罪恶归咎于顾在我,以为这繁重的徭役是他为了向朝廷邀功而搅弄出来的,纵使理由牵强,也不会在意,毕竟拿着镰刀锄头的人,可不敢上晋阳府君的门前生事。
    柿子都捡软的捏。
    公羊月的眼中已无半点感情:段氏不会杀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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