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分卷(35)(2/3)

肘,三十六国现今于他如囊中探物,待他改位天王,西域形势还不知几变。我怕我怕我达不到兄长的功绩,守不住这天城。
    怎么会?公羊月替她擦去眼泪,你可是他钦点的,何必妄自菲薄?
    焉宁拼命摇头:不,我不是,我虽是疏勒的公主,却并非真正的王室血脉,听说早在乌布雅神女坐镇天城时期,疏勒便已亡国,是后来神女复立时,才寻回些流散在外的族人,可真正的王早就已经战死了。纵然所有人都对我卑躬屈膝,纵然他叫我唤他兄长,但我知道我不是,我没有那样高贵的血,我做不到!
    公羊月徒然拔高声量:他既教你汉话,难道没教你,中原自古便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小姑娘捂着脑袋,呜呜咽咽,抽抽嗒嗒。
    公羊月默了一瞬,冷冷道:如果练不成,就毁去吧。
    毁,毁去?
    对,毁去!如果练不成,就必须毁去!公羊月无比坚定,怀璧其罪,真到了那一日,只会是灾难,除非天城能永世不倒。说着,他向后瞥去一眼,手推剑柄,霎时寒光夺目,出来吧。
    晁晨正犹豫欲出,转角却现出一道金影,先他一步。
    朵莲上前,目光落在那宝剑上,微微倾身,后又迅速挪开,对着焉宁道:他说的没错,这也是公子的意思,连中原功盖六国的始皇也免不了寻求长生,能永葆青春的功法,很难不被人觊觎。
    说到这份上,焉宁又觉得可惜,可她不敢说,尤其是对着身前那个侍奉三代城主,严厉非常的嬷嬷。
    若是为此郁结,大可不必。公子离开时曾说过,愈向世间求圆满,终究是不圆满,顺势而为即可,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别说天城覆灭,便是中原的军队打到波斯身毒,他也不会觉得奇怪。朵莲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如是说道。
    公羊月抬头望天,心中起起落落
    他说这话时,究竟是因为已看破红尘,还是因为尝尽身不由己之苦?
    公羊月揉了揉焉宁的头发:所以,不想毁去,就好好练。那样,也就不会辜负他。
    可是
    是有哪里想不明白吗?公羊月猛地握住焉宁的手,所谓思无邪,既非思慕少年颜,亦不在强取豪夺,反倒是欲要得,先必失,失而复得,方最珍贵。
    那一刹那,焉宁只觉得丹田里的内劲悉数被抽走化散,心中的恐惧不迭放大,就在她要叫停时,指尖忽起一股微润的力量,顺手少阳经和手少阴经,经过八脉,慢慢重新汇聚于气海之内。
    原来她不是一无所有,原来她也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只是心魔将她阻在了壁障外。
    你你也焉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公羊月只微微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走吧,做个好圣女,好好守护西域和他留下的天城。
    朵莲还礼,领着焉宁离开,走之时三步一回头,多说了一句:公子曾提过,那柄剑得来意义非凡,他既留赠你,许是希望你能打破藩篱,走出这世俗牢笼。也许他做不到的,能在你这里实现。少侠保重。
    待人走后,公羊月扶树咳嗽,对着树根踹了两脚:喂,听够了吧。
    我什么都没听见,晁晨绷着肩,嗫嚅道,方才若出来,岂不是要扰人谈话。
    偷听就偷听,还说得这般光明正大,公羊月被气笑了,不由道: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
    说到这份上,晁晨也不好装:原来你和天城还颇有渊源?她口中那位公子,便是前城主,那位传说中的神女之子吧。听说是个人物,原伯兮死后,他只用三年便安定各国,教昆仑天城依旧遗世独立。
    他顿了顿,瞥见公羊月神色如常,又接着道:不过中原关于他的生平寥寥无几,好似横空出世一般,可惜,无缘一会。
    见他作甚?公羊月乜斜一眼,拍着胸脯,毫无愧色,见我就可以了。
    你有甚么好见的?我看倒是好贱。说完话,晁晨警惕地退了一步,生怕他给自己来上一剑,穿个透心凉。
    你公羊月愣怔片刻,不论怎么说,晁晨身具江左之风,说些埋汰人的话,总有些滑稽,心想说也不必费心思刺杀,要是哪天他菜市口叉腰骂街,自己准能给笑死。越是这般想,公羊月脑中越是浮上那般作弄人的画面,嘴上不自觉便噙着笑,看得晁晨那叫一个毛骨悚然。
    半晌后,公羊月轻轻道:曾经,他为我所敬仰,后来,又为他满腹惋惜,到而今,我却是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了。我公羊月这辈子,绝不会为任何人和事牵绊,以至身不由己。
    半路无法换马,虽足水好料喂着,日夜兼程,也足花了五日才赶回敦煌。一入城,繁兮和应无心赶回荒唐斋处理杜孟津的后事,至于公羊月几人,连口水也没多喝,立刻赶去大小医馆。
    怪事常有,偏偏最近奇多。
    医馆里挤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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