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

分卷(28)(2/3)

何?因为空心乃相对,并非全无实物,相反,塔心应有一些浮台,台上各有布局,两两之间间距也非寻常层高,或为一丈,亦或为三丈,总之不等。刚才那坠物,便是从一个云台,落至另一处云台。
    也就是说,方才那石壁之后还有内室,便是塔心?繁兮讶然。
    公羊月身影一动,刹那回到先前站立的位置,两手结印,引内劲自丹田起,游走双臂,汇于掌中,霍然向前一劈。
    石壁破开,繁兮顺来火种,仔细拨开碎渣向外探头,向上望是飞索云桥,还有生满每条石缝的荼蘼。
    一切如推测,除了那个摔下来的人。找了一圈,她也没找见人。
    过不去。繁兮冲几人打手势撤退。至少,自她的角度,这一层已被荼蘼花封死,再往下是否还有串缀的悬空云台,便不得而知,只能自廊道再向深处探,走到下一层再设法子找寻入口。
    应无心积极追问:那上面的人是如何走到中心的?
    繁兮道:我刚才看到了悬桥,但太远,模糊不清。
    这里又不是什么阆苑仙宫,云台不可能凭空飘浮,即便上下悬吊亦是不稳,所以他四面应有接口晁晨略一沉吟,向前快走。没过多时,眼前活生生多出一堵墙,须得右转,他指着那堵墙,神色满是激动,难道,这座塔一直在活动?也许内里便如江湖瓢师堪舆定位的八卦盘,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可旋,待到正确的位置,机关才会对接。
    说着,他拍了拍对面的石壁:也许,这块墙会打开。
    公羊月贴着墙缝扫了一眼,确如他所说,不像是整石,边角明显有缝,近内三寸的地面几乎光滑的没有一丝粗粝,显然是长期打磨所致。
    嗯哼?晁晨,我寻思着过往对你呼来喝去,确实屈才,你可比我想象得要聪明
    闻言,晁晨抬起下巴,显出一丝清高,似是在说:你才晓得。不过,心底的小得意未能长久,他很快回过味来,心想:这会子公羊月如何这般好说话了?还反思,这厮像是个会一日三省己身的人?
    你
    但是比起我,还差了点。果然,公羊月续道。
    什么?
    你忽略了一点,为何先落下来的那个死侏儒在上,而后落下的我们却在下方。不知何时,公羊月已站在他身后,唇齿含笑,居高临下,诚然,云台之变如你所料,但环道有的地方,也是活动的。就是说,一些位置开口,一些位置闭合,所以不同的人会滑落到不同的塔层。
    晁晨低头看脚下
    他最初的设想,是入口处便自动分流。如今公羊月另起一说,他不禁有些动摇,可心里又很是疑惑,走了这么久,环道并没有特殊的动静,公羊月是如何笃定,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对的?
    瞧晁晨疑惑,公羊月抬脚一跺,地上尘土向外飞溅,露出正心的凤麟纹:庾麟洲是大侠,不是什么机关大师,不以整蛊人取乐,他早就给出了提示,只是太明显,反而没人当回事儿。你们这些人,花花肠子九转九曲,想得太多,就把自个给困住了
    沙土虽然将沟槽填满,但一路走来,晁晨不是没留意过,不过只当作了族徽。
    机关是依照十二时辰变换,每一个时辰一变,打从开塔起,刚好一个时辰。
    晁晨纳罕:你怎知是一个时
    他话没说完,就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如堕云端。机窍变化之快,正听得津津有味的繁兮等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等扑上去救援时,闭口已关,正对的石壁慢慢推开,露出一条羊肠道,尽头筑着一座琉璃房。
    狐儿生死后,气氛变得压抑低沉,所有人默契不谈,装得像无事人一样不回头,向前走,但是双鲤知道,他们都很怕,怕内讧,怕死,更怕亏心见鬼,因为花丛中没有狐儿生的尸体,他落下悬桥后,像被吞噬一般。
    歇脚时,五人散开落座,连平日粘着双鲤的焉宁,也改坐在间壁的另一侧,把头埋得很深,内心煎熬,浑如天人交战
    虽然结果乃多方推手所致,但致命的一击,却出自双鲤,或者说,出自她。
    她不恨谁,也并非否认双鲤的做法,甚至能明白此情此景中这一番良苦用心,可对于心存善意的她来说,痛快过后,空虚与惊怕交加,肠中仍如车轮转。
    老月说,没有守护是不流血的,不流血的守护,只是懦夫的借口。双鲤搓手,呵出一口气。
    焉宁抬头:懦夫?借口?
    当焉宁心里难受时,双鲤也未尝好过。她倒是不觉得后悔,甚至觉得狐儿生杀了那么多孩子,不过报应轮回,但公羊月从前将她保护得太好,吃猪肉见猪跑根本是两回事,冷血无情是需要天赋的,在这个世道,不能坦然接受规则,可能随时都要面临两难的博弈。
    你想想,世上有好有坏好吧,不用好坏来断,单说立场,立场不一,总会互为敌手,你想保护别人,却不愿执刀剑,等敌人杀到跟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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