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曾经的并肩作战。
    如今见面，她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或许，在涂山棉等人看来, 从坐在这个位置上起，她们早已不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朋友，而是敌人。
    涂山棉自发的将自己和黎川等人划到了一方。
    涂山暮，被他们隔绝在对立的一方。
    没了再问的心思，涂山暮抬手, 示意花颜他们将涂山棉带下去。
    她不想问为什么了。
    没有意义。
    老妖王其实是成功的。
    他成功的让原本应该守望相助的王族中人都仇视着接任妖王之位的人。
    百年多的争夺, 厮杀。让涂山妙等人都对这个位置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哪怕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不是涂山暮，涂山棉等人一样会充满了各种不满。
    与最强的那个人对战, 已经烙印在了他们的血脉中。
    老妖王想要看的一面, 终归是成功了。
    涂山暮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脑海中却浮出妖尊的声音。
    “你可怜他们？涂山暮，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妖尊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涂山暮”，她从来都只说自己是“妖尊”。
    出现的那一刻, 本就是为了成为这万妖至尊而来的。
    “我只是觉得, 如果没有老妖王, 或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没有老妖王, 你也当不上妖王。没有老妖王, 以涂山棉和涂山妙的傲气，她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涂山妙和涂山棉背后都有母族。
    黎川的母族更是显赫。
    而涂山暮。
    她的母亲甚至是没有化形的狐狸。
    不过是老妖王年轻时候在人间捡回来的凡狐。
    当做宠物养了几年也只是将将开了灵智。
    醉酒化作原形后，与那凡狐荒唐了一次。
    这才有了涂山暮。
    要说起来。
    这甚至是老妖王的一桩丑事。
    老妖王因为此事，最为不待见的就是涂山暮。
    还是在涂山暮显露出九尾天狐血脉，并且在一次战斗中强势斩杀了当时老妖王已经隐隐有些看中的继承人之后，这才被老妖王放在眼中。
    “倒是这个黎川……”妖尊的语气一变，冷笑道：“敢做与通敌之事，那就要给妖界众人看看清楚，这样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妖尊就企图强占身体的控制权。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在涂山暮的身体里陡然间又生出一股力量，直接挡住了妖尊。
    在外人看来，涂山暮坐在王座上，垂眸扶额，似乎是因为涂山棉的事情感伤。
    可一直都关注着涂山暮，化作发簪一起跟来的阎魄却明显感觉到。
    在涂山暮的身体里有几股力量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