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池水一般寒彻心底,心中某处高台正在被人拨动,可她依旧艰难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师姐,你当初说过,你明白我为何要做魔城的主人,既如此你也一定明白我为何带领他们来云洲
陷入沉思的杜照卿轻握的双拳松了紧紧了松,而后抬起头,看向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困惑和迷茫,视线良久才清明不少。
可尚未开口,便见白凡凡眼底的惊慌失措溢出,她拘谨地立在原地,双手无措地紧拽衣角,可怜的模样不禁令她想起了数十年前在秦山遇见丫头时的场景。
杜照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当即面露懊恼,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傻丫头
师姐,你方才是不是在想如何甩开我?
二人相拥,令她感受到几分对方微微的颤意,杜照卿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梢,便如同过去那般:师姐说过,不会再离开你。
白凡凡心中的安定只维持了片刻,随即陷入更深的疑惑:师姐,我瞒着你欲重办斗兽大会,你可还生气?
怎会不生气说这话时,她语气中尽是无奈和恍然,仿佛思绪飘远,可有些事,亲身经历方能明白个中缘由凡凡,若你下了决心,我便阻碍不了你。
她忽而有些不明师姐为何说这番话了。
杜照卿松开她,仔细凝视着对方的面目,像是要从中找寻什么答案,直至二人四目相对,她心底的犹疑才缓缓化开她在犹豫什么呢
师姐!
她还欲说些什么,忽而听闻亭外传来高声呼唤,二人回过头去,来人正是君月。
一刻不见二人便又再次相见,君月气从中来,连忙阔步上前:师门来信,长老有要事相问。
话音落下,视线移过廖芥,露出几分打量的神色。
杜照卿轻轻点头:我去去就回。
待师姐的身影消失在二人面前,君月这才一迈步子,堵住了她伸长脖子探出视线的方向:你若真将师姐放在眼里,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失望。
白凡凡一愣:何来失望?
别装傻了,景城胡家一事我已有耳闻,即便你当初所做一切有你的苦衷,可你还是杀人了,你的罪行无法抹去
君月师姐来,莫非只是为了同我说这番话?
当然不是!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君月面色登时多了些孺子不可教的气愤,我原以为你回到云洲,是为了推翻身上的骂名,若你能洗净冤情重归人世,与师姐亲近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你非但不知避讳,反倒领着这群妖族魔修前来云洲,重办斗兽大会,你这是生怕自己还不够黑么?!
面对着将来没有好下场的女魔头说出这番话,怎么听都有些迷幻。白凡凡闻言轻轻点头,难得没有出呛反驳:君月师姐说得有几分道理。
你若是明白,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么继续做你的魔王、离师姐远远的,要么便放下手上的一切,重归正道!
四周唯剩长久的沉默,青袍女子侧头看了一眼平静的池水,水面正因二人气息想触而微微拂动,她思考片刻,轻轻一笑:君月师姐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不愿意?
斗兽大会,会继续办,魔王的位置,我亦会继续坐着至于是否离开师姐。她紧盯着对方,眼中的耐心正在一丝一缕地褪去,这是我与师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她背过身去欣赏池边风光,面上神情尽数掩去,一派不愿继续谈的模样:我不会离开师姐,想来师姐也定不会离开我
你这是在拉她下水!她是绝尘山掌门,门下弟子众多,浮世繁华尽在她眼下,若是可以,她很快便能飞升九重得封神官你若真替她考虑,就不该
闭嘴。平静无波的二字生生止住了对方的双唇,白凡凡并未回头,口中低声呢喃,君月师姐想来不知道,我廖芥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爱的人可以敬她护她,可若是让我为了爱与她分别我做不到。
她回过身,紧盯着君月的双目中唯剩执念:若是可以,即便最后并无好下场,我也希望临走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她说着,她低低地笑了几声,笑声催人惊惧,何况,你怎知我最后下场如何?
什么为了爱便要放手,便要成全。
那是圣人会做的事。
廖芥不是圣人,白凡凡也不是,她还做不到放手爱人离去。
你回去吧。
廖芥!君月咬牙切齿,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若你执迷不悟,休怪我不留情面即日起,若你一日身份不干净,我便会尽我所能一日拉回师姐
如此挑衅的话换来的也只有白凡凡的轻轻一挑眉,待瞧见她探出引向出口的掌心,君月冷哼一声,撒手而去。
直至黑衣女人消失在眼前,白凡凡面上的神色也没有分毫改变,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回头欣赏池中的鱼水,默了片刻,才扬声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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