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态。
但若是对师父如此表现出来,倒好像没什么不对。
只是思及回王城……
连楚玉眼神微微有些复杂,比起那个家,入门时日不长但有师父和师兄、师姐在的玄山,才更像是他的家啊。
虽然决定要去夏国王城,姜里雁依然习惯了慢悠悠的赶路,谁让这一路上有意思的事情也不少,这也让徐缺急得嘴角几乎冒泡。
“别在那里坐立不安了,霜蛛毒一旦超过三日未解,楚染青的灵脉早就被腐蚀得坏死了,何况他现在昏迷不醒,早一天晚一天也吃不了什么苦。”
姜里雁咽下嘴里的特色灵羊炙肉,一脸淡定。
徐缺听得更心急了,说道:“怎会如此,丹师们都说只要三十日内解了蛛毒,之后好生休养就能恢复如常。”
姜乌操纵着金乌赤炎的灼热程度烤肉,闻言平静道:“不这么说,怎么能骗得你病急乱投医?”
“这……”徐缺愣住。
“放心,要想治好他很简单,不过你这几天给我安静点,别老摆张苦瓜脸在那儿盯着我们。”姜里雁语调懒洋洋地说道:“还有,我出手的费用另算。”
徐缺脸都绿了,即使再来几次,还是习惯不了姜里雁师徒这种说话直接的性格,咬牙道:“好,我知道了,该给的我都给!”
先应下来,到时候该给多少都让舅父去承受就是!
天元十六州的季节,每四年一轮换。
秋季到了尾声,很快便是长久的冬季,对凡人而言,这是一个残忍的时节,大多数宗门也会在这段时间庇护附近生活的凡人。
入夜,姜里雁吃喝了一天,又混入凡人城镇看了杂耍,觉着无趣,便学他们找了间客栈投宿。
听着外头偶然传来的人声,市井气息莫过于此,姜里雁没有丝毫睡意,双手搭在颈下。
屋门忽然被敲了几下。
“进来吧。”
这门谁也挡不住,姜里雁话音刚落,傅疏便推门走了进来。
“有事?”
姜里雁看也不看他,只想这么默默发着呆。
傅疏举起手里一颗香瓜大小的乳白圆球,朝她晃了晃,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姜里雁不太想搭理这么幼稚的举动,只是他手里的东西让姜里雁觉着有些熟悉,便看了过去。
“那日你在蓬莱秘境挖出一坛酒,正好前几日我和他打斗时,也捡到一坛差不多的,长夜漫漫太无趣,不如我们上外头把这酒喝了吧。”
傅疏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笑意盎然,这是他在深渊里从未有过的情绪。
姜里雁这才想起来,当初白泽也跟着他们一起酿了坛酒。
藏得很严实,从酿造过程到埋藏都没露出一点迹象,若非他亲口说了,谁都是不信他也参与了。
没想到居然被傅疏找出来了。
只是怎么看也不像是机缘巧合,姜里雁却懒得想太多,把白泽藏了这么久的酒喝光,想想都是件值得乐呵的事情。
“行,走吧。”姜里雁下一刻身影出现在屋顶瓦片上。
她一伸手,傅疏便顺势把光洁圆球递过去。
姜里雁直接把它劈开两半,正好把里面的酒液也均分,一半丢给傅疏,她直接仰头饮酒。
也不知白泽当初搜罗了多少好东西,酒液入喉,即便是姜里雁也花了些心思把化开的能量炼化,顺便还打了个嗝。
这酒喝起来味道像是果露,正对她胃口。
傅疏喝得比她斯文许多,看她一眼再慢慢浅酌。
比起姜里雁随意往坛子里塞进去酿造的酒,这白泽酿的酒要好喝得多,也更加醉人。
姜里雁心情放松,索性也没把这股醉意驱逐,只觉整个人轻飘飘。
“小黑莲。”她忽然开口。
傅疏神情无奈,他是黑莲,可什么时候小了,论岁数与姜里雁也算是相差不远吧。
可姜里雁这会儿看着像是醉了,白皙的脸上泛着酡红,他只能随着她,声音低沉通透地应了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我?”
姜里雁站起来,直接俯身离得极近与他对视,极淡的莲花清香与酒香混杂,直勾勾飘入傅疏心头,将他笼罩。
此刻傅疏只觉脑海里像是炸开一团烟花,正如那日蓬莱秘境里的火树银花,除此之外便是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荡然无存。
客栈位处城镇一角,但也热闹,傅疏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她隐约可闻的呼吸声。
“别喜欢了。”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劝你莫沾。”
姜里雁爱笑,但这一次她笑容最是真诚,也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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