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他的面色与状态,大概猜测出他遭遇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那道伤痕明明是落在路明遥的身上,可他的心脏却仿佛能感受到它的痛楚,也跟着阵阵发疼。
路明遥的眼神很冷漠,就连看着他的时候,都像是在看陌生人。
里面有嫌弃、憎恶、很罕见的阴沉情绪。
这样的阵仗,让风涅忍不住想起当初心生挑衅之意,潜入他仙殿想要偷袭他的时候。
雷霆的屏障还在闪烁,风涅刚动了动步子想要朝路明遥走去,却被边上的即墨尘拦了下来。
即墨尘说:你想做什么?宫主的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你现在过去,恐会受伤。
周围十分安静,受惊的修士们迫于威压不敢轻举妄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他们二人身上,企图从他们的对话,稍微了解情况与大概。
你刚才问,为何我能如此笃定路明遥就在楼里。短暂的沉默后,风涅沉声开了口。
他微微抬了抬手腕,将其从即墨尘手里抽出,缓步朝路明遥过去的同时,在即墨尘耳边留下掷地有声的回答:因为我是他的道侣。
所以只有他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去关心和接触路明遥。
风涅回答过重,以至于除了即墨尘之外的其他人,也都听见了。
仙宫其余护法们都听傻了,不知情的围观修士们更是震惊,心里堆满疑问。
什么?宫主有道侣了??
这人谁啊?凭什么就成了宫主的道侣?
却见风涅气定神闲地走进雷霆的阵法里,时不时在不规定的位置落下的雷电好像都有意识避开了他。拦住他去路的,他一个拂手就用清和的风把它们给弄走了。
风涅走到路明遥面前,问了句:路明遥,后悔了吗?
字语听着高傲而又嚣张,语气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
当熟悉又令人莫名心安的气息靠近,路明遥才从黑暗中回过神,抬眸见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风涅。
但他并不觉得意外,与他无声对视片刻后才抬起受伤的手,无奈轻笑:后悔了,应该把你给捎上的。
转瞬间,周遭的所有威压都被收敛起。
像阴沉沉的天,突然放晴。
偷袭路明遥的人自然是早已逃之夭夭,临行前又闹了这么一件大事,即墨尘和他的护法们自然得留下来继续善后了。包括那些被路明遥重伤的人,全都要押回仙宫审问调查。
风涅知道路明遥身体的情况,更是清楚他身上被催发的毒咒还未得到压制,便顺势借了他受伤的名义先把他带回仙宫。
即墨尘他们也没有怀疑。
主要是,面对着风涅,他们现在心情万分复杂。
因为路明遥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过风涅那句话,这就意味着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短短时间里,又一个惊天大闻在下仙界传开。
路明遥强忍着在风涅的陪伴下回到自己的寝宫,一回到独属自己的房间,他就放下了端着的仪态,痛苦地趴坐在床上与自己的身体挣扎。
其实比起所谓的什么躁动,现在困扰他的已经变成了痛苦。
他的思绪混乱得快要裂开,没能得到舒缓的毒咒挑衅着他全身上下的经脉,威胁着他如果不妥协,就会要了他的命。
这回,就连风涅按照平时的步骤以灵息术替他作安抚,都再无完全的效用。
风涅,帮帮我。明明现在才是那个需要帮助的脆弱方,可这话语从路明遥口中出来,永远都会带着一种施舍般骄傲。
偏偏这份骄傲又不惹人生厌,反而还带着一种神奇的勾引。
风涅与他隔了几尺站着,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声问:怎么帮?
你能够接受吗?接受别人触碰,甚至是深|入你的身体?
而他又能够接受吗?突如其来的,就要与路明遥做那样的事。
路明遥没有回应,底下的被褥被他攥得发皱。
对于风涅,简单的触碰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是说实话,路明遥确实还没有做好必须要与他更进一步接触的准备。更何况他们二人之间并无感情基础,做那样的事得有多怪异。
而且
我不能,我害怕。他沉下心回答了风涅的问题。
这究竟是什么变|态的毒咒,非得逼人家发|情、交|合才能够缓解。明明是修仙道的人,背地里却做着这样的事,就这下仙界的灵脉能复苏才怪了。
路明遥心里可恨了。
最好别让他找出引发这一切以及给他设下圈套的人,否则他今日所遭受的痛苦,他必定同等奉还。
不,今天那个黑衣人弄了几个男人给他来着?他到时候肯定十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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