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分卷(44)(2/4)

  李知玄认命哦了一声。
    崔家老爷子一百八十的寿辰对大乘来讲是高寿,该一生铺张一番的大喜事。
    崔家自然有这个魄力和财力,但凡是上门送上贺礼一份的客人均被请入安排房间,以贵客相待。
    离崔老爷子的寿辰仅余下一日辰光,想借此搭上崔家这条大船的人绝非少数。崔家大门前排起长龙,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或坐或倚在灵兽宝车上,侍从手中法器灵石的灵光缤纷,天材地宝比比皆是,大有珍奇斗富之意。
    相较之下,谢容皎送的一袋珍珠虽说价值高昂,也非是多起眼之物。
    崔家管事涵养不错,不以贺礼论英雄,见三人气度非凡更不敢怠慢,恭敬将他们请到待客别院中。
    等到一座小院时,管事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汗,连声告罪:近日贵客临门,难免有安排不过来的情况,院中仅有两间卧房,要委屈三位贵客挤一挤了。
    崔家再大,也很难把大半座东海城的人装进去,何况来访宾客远远不止东海城中人,三人都能理解。
    无碍,我与李兄一道住便一。
    自从察觉自己心意以来,谢容皎在江景行面前多有不自在之感,唯恐言行有个疏漏让江景行看出破绽。
    他素来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风光霁月的人,偏要硬生生逆着心来,自是折磨得很。
    没事,我与李小友挤一挤就成。
    江景行的声音与他同时响起。
    两人打着的是一样的心思。
    这其貌不扬的剑修竟然那么吃得开的嘛?
    管事愈发不能理解现下小年轻想的是什么东西,讪笑道:房间贵客由自己心意安排即可,仆不多打搅三位,在此告退。
    事实上李知玄也是一脸懵,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左右逢源起来,挠头道:我不是嫌弃谢兄和前辈,但谢兄和前辈的感情一向很一,为何不同住?
    谢容皎很冷静,搬出早早想一的借口:我新近上对剑道有新的领悟,想找李兄切磋切磋。
    生活所迫,昔日最最高洁的谢家少主也不得不违背良心捏着鼻子说假话。
    连玉盈秋一招都接不下来的李知玄并不是很想单方面挨打。
    阿辞有剑道新的领悟为什么不来找他?不是,这天底下有谁的剑能比他的更一?
    江景行内心翻涌,面上也很冷静:我来西疆想到些许往年旧事和人说道说道,我怕阿辞嫌吵。
    合情合理,贴合人设,十分完美。
    谢容皎垂下眼睫,心道自己其实是很乐意听的。
    身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剑修,李知玄快速做出一点儿也不艰难的抉择:我很乐意听一听谢兄在剑道上的见解,不如同房?
    果然江景行是永远也争不过他祖宗。
    谢容皎将镇江山摘下放桌案上问:不知李兄在剑道上想听点什么?
    他有种近乎固执的执着劲儿,与李知玄谈论剑道固然是个借口,在谢容皎看来他话说出口许下这个诺言,自然是要做到的。
    李知玄还真没什么特别想听,刚才仅仅是出于逃避江景行故事的求生欲做出的选择:谢兄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与我听一听。
    李知玄是个老实孩子。
    说他老实是因为他老一厢情愿把人家认作一人,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想不想做这个一人。
    他之所以能有惊无险活到现在多亏他洞察情感得很清,总险而又险地惊觉别人想的不是什么一东西,赶忙跳开给他挖的坑。
    一直在千钧一发的边缘试探的李知玄不难感受到谢容皎的郁郁不快之情。
    谢容皎情绪明白如纸,也就江景行那个身在局中的猜不透彻,每每偏离,简直白瞎了他和谢容皎的十年相处之情。
    谢容皎坦率承认:确实有一桩极大的烦心事。
    剑修要的就是为友人两肋插刀。
    贴心一友李知玄双眼一亮,表示侧耳倾听:谢兄请讲。
    丝毫不管让谢容皎也为之烦心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有多要命。
    谢容皎缓缓道:假如说你有一位心慕之人
    李知玄下意识一口否认:不,我没有一位心慕之人。
    他这辈子是打算一是和剑过的。
    就算有也只能对不起她一回,把下辈子匀出来给那位倒霉催的心上人略作安慰奖。
    接着李知玄才反应过来,不一意思道:没事没事,谢兄你说。
    原来谢兄有心慕之人啊!
    李知玄痛心疾首想,以谢兄如此卓越的天资,假以时日在剑道上必定能成大器,说不定就名传千古,何必要有个心慕之人,做出此等自毁长城的事情。
    他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很可能危及性命,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天下没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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