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分卷(41)(2/4)

道三千, 重如五岳压顶,南海当头。
    不像仅有成人一双手掌大小的鲤鱼,倒像极远古神龙撕裂时空, 跨越数不清的岁月长鸣着喷吐龙息。
    镇江山剑尖向地面骤然下陷三寸, 支撑着谢容皎站直身子。
    打到现在, 灵力枯竭, 杀招尽出, 经脉肺腑内说不准哪处埋下了暗疮,按理说足够了。
    哪怕他弃剑认输,观战弟子也只会觉得他认输得好, 是时候, 少一刻不够坚持一往无前,多一刻则不顾局势太傻。
    谢容皎不想。
    在太极阴阳鱼的威压下, 他几乎丧失所有移动拔剑的能力, 被牢牢钉在原地。
    正是如此, 才愈加清晰感知到凤凰血灼灼燃烧在他体内,掌下镇江山剑身颤动不止,按捺不住想飞剑直指玉盈秋!
    体内的凤凰血是真烫,烫得全身血液涌上胸口心头,冲过喉头。它们逸散在经脉中,等最后一滴涌进指尖,被封住的灵力缓缓融化复苏。
    银湖破碎。
    谢容皎拔剑疾驰在台上,他身姿快成一道流光,随着他疾驰越快,剑势渐成。
    如浩浩大江东去奔涌不绝。
    空中多出一条大江。
    那道大江无头无尾,瞧不出它从何处来,见不着它向何处去,却滔滔东流,势不可挡直至山崩河竭,天地不存。
    台下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剑是东流!是谢家的东流!
    出言的长老此刻双眼瞪圆,神情惊诧,平常的矜持仪态全无。
    实不能怪他失态。
    谢家的东流,已经有两百年不曾出世。
    相传谢家曾出过一位生而知之的圣人,圣人有一日登山观江,遥望大江横去之态,叹说:世间种种事物变迁,总如大江东流,覆水难追。
    接着圣人起千古、东流两式,一瞬江河逆转,万物皆静。相传只要他愿意,能将江河水尽数送去源头,真真正正天地倾覆。
    千古东流不止是谢家中人谈之傲气上眉目的底蕴,更是剑道上横贯古今的绝唱。
    可惜北荒乱华以来,千古东流已经失传很久,两百年来空有剑修心向往之,却无缘得见。
    没想到这一剑两百年间第一次露面竟是在镇江山剑底。
    沈溪发自内心赞叹:大开眼界,不虚此行他爱极看各家各派的剑式,富有传奇性如千古东流,自然是他挂念良久的心头好。
    方临壑周身剑意更炽,战意更浓。
    姜长澜笑成个傻子,洋洋自得:看吧,我说世子能赢!幸好我慧眼独具,远见非凡,早早压注在世子身上。
    绕来绕去绕不开他压的注。
    姜长澜堂弟想和他断绝关系。
    东流一出,局势对换,眨眼之间玉盈秋脸色迅速衰败下来,面如金纸。
    饶她再天资绝世,仍是挣脱不开小乘境对灵力战力的束缚,招出太极阴阳鱼已至极限,如何能再有多余灵力心神对上谢容皎东流一剑?
    阴阳太极鱼半点不知灭顶之灾逼近眼前,轻盈一摆尾对上半空大江。
    你有锦鲤跃龙门,我便平地起大江。
    你有太极近道意,我便出剑说世间事物运转的至理。
    只看谁看更胜谁一筹。
    观者别说窃窃私议,甚至不自觉屏住呼吸,甚至怕自己多吐一口气,无故扰了这百年难遇的群芳会。
    江景行一叹,无端想起三十年前红袖在平康坊里指尖弹出的一声吟唱:纵荒岁难掩这美玉质本独绝
    何况丰年逢瑞雪,东风千里送扶摇。
    锦鲤卷进大江里销声匿迹,剑尖递至玉盈秋喉间闪烁寒芒逼人。
    他们两人皆是一般的鬓发散乱,面色苍白,斑斑血迹洇染在衣角纹绣,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
    玉盈秋抬掌,一朵莲花轻飘飘出现在谢容皎脑后。
    谢容皎不退不避,自有一线光明生出,将莲花炸至粉碎。
    一线光明,一朵莲花,对比起他们开场时的声势浩荡,几乎可以用儿戏来形容。
    却是他们拼上所有气力心志的最后一搏。
    谢容皎举剑,玉盈秋抬掌,竟一时与他们开局姿态并无二致。
    就在台下众人以为他们要站到地老天荒,比拼谁先饿晕过去的时候,玉盈秋先出声认输道:世子剑道超群,我甘拜下风。
    她盈盈而笑,美人占便宜,玉盈秋尽管是气力脱支,穷途末路的窘迫惨态,仍然不失动人之态。
    谢容皎不语,归剑还鞘,用尽全身力气还她一礼。
    拔剑之前拱手作揖为礼,是为表对对手的敬重。
    拔剑之后拱手作揖为礼,是谢容皎敬她道法高妙,谢她点拨东流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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