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

分卷(13)(2/4)

容皎当仁不让排在第一。
    毕竟他们十年来走过太多路,谢容皎又是个从来不主动开口的性子,江景行绞尽脑汁想找些乐子。
    于是把他从出生到遇到谢容皎前的事情抖个精光,好些是被他藏起来连谢桓也不让知道的丢人往事。
    但谢容皎没听过这一件。
    每个人总会有些不想让哪怕是最亲近之人知晓的往事。
    尤其是江景行这类自诩人品样貌修为样样天下第一,恨不得闭着眼睛夸自己到天上去的人,肯对谢容皎自抖年少顽劣被长辈花样罚已是难得的师徒情深,想让他主动提及当年灰头土脸的往事
    不可能的。
    谢容皎憋好久才憋出来一句安慰:明日我们吃锦鲤。
    他这一句话如神来之笔,把江景行全盘组织好,交给陆彬蔚润色一番几乎就是一篇可歌可泣,立意深远的文章的语言打乱个彻底。
    江景行:锦鲤做错了什么?
    果然哪怕相处十年,他有时候还是不能很理解阿辞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他好半天才把被锦鲤打乱的思绪拉回来理平顺。
    数十年的时光终将那时的义愤不甘沉淀成近乎温柔的缅怀,江景行提及时语气平和含笑
    和那只鹰相伴了一段时间,将要离别时我醒悟过来当时自己与那只鹰有什么区别?它不敢食用果子,我何尝不因为江家一事耿耿于怀?为陷害江家之人中有父亲可以性命相托的旧部而怀疑世人,为无人敢为江家站出来说一句话而不信情义。
    他悠悠一叹:可人之所以为人,和禽兽之所以为禽兽是不同的啊,鹰为保全性命能不再去碰任何红色果子,我难道能为偷安于世不再去相信任何人吗?
    若我当真如此做,那不是洞察世情,看彻人心的算计精明,那是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愚昧。人与禽兽的最大区分,难道不是人能在受到伤害,历经不易后仍相信世间的美好真情,仍有去拥抱春花秋月的胸怀?否则与行尸走肉,飞禽走兽无异,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长久缄默
    谢容皎挣开他怀抱,几步走至最适合眺望全城的地方去
    江景行叹气:天时地利人和,谢桓不干这票我都替他惋惜,可惜确实不是他。
    左右我们要前去北荒,到时候种种事情该有个了解,谢桓也正好可以洗刷洗刷名声。
    怎么说,谢桓锅背得不冤。
    他要是身在局中,他也忍不住怀疑是谢桓干的好事,
    谢容皎远远望见凤陵王府亭台楼阁,犹听闻舞榭歌台上风流歌舞日夜不息响在耳边。
    谢容皎舒怀展颜而笑:师父,你说得对。
    倘若什么都要疑神疑鬼,疑到连血脉至亲也无法放心,为人一趟,在世一遭,是没什么意思。
    人之所以为人,比之动物只知为生存捕食,是因为有深入灵魂,凌驾生命的物事。
    比如爱,比如信,比如义。
    第22章 剑门
    继国师之后,别庄中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
    一个问题。陆彬蔚一展折扇,谢家北狩的队伍我是不放心的。不跟着谢家北狩队伍,姜后封锁北周城池,又是个麻烦。
    前往北荒势必借路北周,若隐藏身份,自然没放他们三个小鱼小虾进去的道理;表明的话,江景行早十八年前被北周纳入拒绝往来黑名单。
    横看竖看都是此路不通四个字。
    江景行瞅了陆彬蔚一眼,其深沉含义犹如老夫恨铁不成钢看自己不成器的幼子。
    要不是陆悠悠你,我和阿辞翻个城墙有多难?
    生平最大痛点被戳,陆彬蔚磨牙冷笑:想不到堂堂圣人,竟喜欢做偷鸡摸狗之事。
    江景行岂会为他言语所动?悠哉道,寻常潜入城池是不好。但此行为了谢初一的归元军,否则焉知北荒战事如何?为天下苍生考虑,偷鸡摸狗之事也变得堂皇光明起来。
    陆彬蔚凉凉嘲讽,那为天下苍生考虑,得劳烦圣人捎上我这个翻不得城池的人一起了,圣人心胸广大,想来是不会介意。
    好说好说。江景行笑纳他假惺惺的恭维,十二分的宽容大度,以陆兄刻薄口吻,都说我心胸广大,那必然是足纳山海,怎会介怀陆兄带来的一点小小不如意?
    谢容皎有一拨没一拨地拨弄着玉佩流苏,不想再听他们无聊透顶的互掐,所以说,我们怎么去北境?
    这真是个直指核心的问题。
    江景行:不如跟着宗门北狩?
    陆彬蔚眉头扬起。
    是个好主意。
    北周与宗门两不相干,内里闹得再如何不可开交,姜后下令封锁的城池也不会不让宗门北狩队伍进出。
    他矜持发问:圣人既然如此说,想来是有合适宗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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