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何时被欺了?”
他又道:“何况以你的性格,你不拆房卸瓦已是仁慈,谁敢惹你?”
姜循刷地沉下脸:“你监视我?”
江鹭反口:“监视你不行?”
他气势竟没被她压下去,望她的眉目也一派郁郁之色,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正想问她和叶白如何又要针对贺家,只是提起“叶白”,他心中那根刺就扎一下,让他别扭且不虞。
而姜循还冷笑:“你把我的安全,交给别人?我难道不是最重要的?我昨日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你如今冷酷无情,我对你几多示好你都无动于衷,让人心灰意冷。你既这样不愿意和我相就,那我也不勉强你。
“咱们烂聚烂散,今日就分开,日后不必再见了。”
她口齿伶俐砰砰砰说了一大串话,似乎说了很多事,又似乎一句没说清楚。江鹭冷眼看她,到最后被她丢下两句“不必再见”,心口火也被她撩了起来。
他扣住她那手腕:“你到底在耍什么诡计?”
姜循眼尾泛红:“我受了委屈,看破红尘,不行吗?”
她的泪意说来就来,眼中泪光点点,水雾沾睫。江鹭被她的“不必再见”打得心间一片乱,又见她这样,当真生出迟疑,疑心她是否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他不过是一日不见她而已。
他只是不露面,但他去她府宅看过她。他只是怕二人见面后她又生事,搅乱他如今大业,才生生忍住。昨夜他忙着夜探姜太傅,才没有去……她回来了姜家,是真的出事了?
姜循趁他犹豫,当即手再次摸入他被她敞开的衣襟,由着自己性子,狠狠地在他腰间揉了一下。美人手指微拢,朝下纵去。
姜循上方用言语引着他,面生滚烫,神色却不变。
江鹭猛地弓腰绷身,蹙眉:“唔——”
他喘得她心一麻,手脚发软。绯红色涌到了脸上,江鹭瞬间扣住她手,完完全全地控住她。
只差一点……
江鹭隐怒:“姜循,你玩我?”
姜循手指微僵,指尖碰不到她真正想碰的,江鹭绷起了肌肉,隐隐有一层什么阻拦着她,让她无法更进一步。他一旦施展开抵抗,她便别想再继续了。
姜循失落。
姜循盯着他脸,望梅止渴:“阿鹭,何必这样防着我?”
江鹭声音微哑:“你不是要和我分开,从此再不相见吗?”
他平日清越、此时如沙的声音让她心间悸动,姜循抬起一只眼,有些促狭,染着笑:“阿鹭,我和你开玩笑的。一直想‘再不见面’的人是你,可从来不是我。”
江鹭眉心轻轻一跳,眼中清波潋滟,流向她。
姜循作虚弱状:“阿鹭,你松开我的手,我不玩了。你怕什么呢,你如今运起武功,我根本碰不到你。我累了,有点头晕。”
江鹭垂眼看她。
他看不出真假,目色闪烁,轻轻地放开了她手腕。
他始终不说话,姜循一自由,便再次侧肩拧腰,重新埋入他怀抱,搂住他腰身:“阿鹭,我好难受啊。”
江鹭嘲弄:“我碰都没碰你,你难受什么?”
姜循仰起脸。她不是那类楚楚可怜的长相,艳光四射的美人乱放媚眼,宛如孔雀开屏。而江鹭心知孔雀开屏是在做什么,不觉更加心烦意乱。
……他本是看她什么病情的。
如今没看出病情,倒是被她撩拨出了一腔火意。他看她大约也没什么病,只是消遣他了。
江鹭起身便欲走。
姜循不放过他,抱着他腰,小声嘤咛:“阿鹭,你别生气,也别动手打我。你力气那么大武功那么高,你一抬手,我就害怕。”
江鹭凉声:“你如今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我何时打过你?放开,我再不管你了。”
姜循自说自话,声音软得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不信江鹭完全不心动:“我当真很不舒服,手疼脚疼眼睛疼,头晕眼花犯恶心。我昨日真的被欺负了,我真的差点死,我还吃了毒……”
江鹭惊住。
他瞬间捏起她下巴,望着她泪眼濛濛的眸子。他从她眼神中看不出真假,但他一生出迟疑,姜循便知道自己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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